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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雀与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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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里的脚是我的脚。我所以会拍下这一张照片,是因为我的脚从来就不曾跟麻雀(不管是一只或一群)有过这么近的距离;或者说,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。

这群与我的脚少过一米距离的麻雀,不但不呼的一声四散飞走,反而朝同一个方向,抬起头来对着我看究竟是何缘故?谁都猜得出,它们都饿了,想吃东西。不是说鸟为食亡吗?我当然不会在喂食的同时,要麻雀的命。我只是想告诉大家:都是禽鸟,但是鸽子和麻雀不同:鸽子对人是完全没有戒心的,麻雀则不然。但是在饥肠辘辘的一刻,仍愿意冒一下被捉的危险。

春天在云雾林里停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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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儿子带我们两老到演海花园的云雾林里参观游玩,最感意外的是:观赏到不少数目的杜鹃花。

杜鹃花这种植物,不是只有在春天才开花的吗?现在分明已经阳历十二月初了,怎么这里还有杜鹃花可供观赏?

这里的杜鹃花,品种还真不少呢。除了矮矮的草本的杜鹃花之外,还有长得高高的木本的杜鹃花。说到花朵的样子,真可谓千姿百态;至于颜色,姹紫妍红,看得人眼花撩乱。于是观赏杜鹃花,成了此行一项意外的收获。更何况给杜鹃花拍照时,没有人要求它们戴上口罩,也是一桩痛快的事。

喂猫小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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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伴,几乎每晚都陪女儿去喂野猫。

路线从屋前开始。对面的高墙下,一定有两三只野猫在等着。把干粮混合着罐头的鱼羹倒在铺于水泥地的报纸上,让三只饥肠辘辘去风扫残云。然后到泰国庙前去,那里有老是吃不饱的老猫在守候着。接着穿过一整排玉兰树,来到一处小沟流水叮咚的狭窄小巷,让早巳苦等在那里两只灰猫一饱口福。听女儿说:这两隻猫交情甚笃,永不分开,只是不知道日落之前,它们在哪里消磨时间?

过了小马路,就是大草场了。草场旁边的马路中间没画白线,可以停车,而且总是停了一整排各类车辆,包括罗厘。有两只又肥又大的黑猫总是以罗厘底部为棲息地,我们一走近,一双黑影就现身了。女儿蹲身在分配食物时,老是担心厌猫恨猫者走过,会嗤之以鼻,或出言干涉,所以举动有几分鬼鬼崇祟,也不许我用手电筒为她照明。前几天我读报后,告诉她报上有一则新闻,说是在邻里喂猫并不犯法,以后养猫大可放一百个心。

最后一站必须穿过一条橫街,来到一棵大芒果树附近。那里有一只不知道是家猫还是野猫的猫,我们一到,它就从矮墙上跳下,对着地上一垛食物默默地呑噬着。

踏着月光回家的路上,我偶尔会想:夜夜喂猫,是好心做坏事呢,还是一种小小功德?

叶子忽然红了起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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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老伴到这一带地方去,是我们每天必做的事。既是买菜,也是晨运。我们这个年纪的人,散步就是晨运的方式。

路线也几乎是一致的;所以每天都从同一排树下经过。好长的一段日子,这些树都是綠的;今天却意外地发现:几乎每一棵都变魔术似的红了起来。我对草木之名的认识非常有限,叫不出树的名字,但是我知道它们既不是枫,也不是橛或槭这些有红起来的本钱的树。这里可不是亚热带,没有秋天,也不会有秋天的树。

近些年,我意识到本地有关当局很积极地发展园艺,使我国成为名副其实的花园城市。

好大一个西葫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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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日虽然定为西葫芦,但是这种属于食用的瓜类果实,有多个名称,如食用葫芦、葫芦瓜等。

记得多年前,家里做的家常菜就包括用食用葫芦做食材的;即把它切成薄片,和面线、虾米同煮,味道相当可口。后来发现年轻一辈欣赏的人不多,上菜市场时,就不把它放进菜篮子里了。

家里的女佣工余爱接近花草、泥土,没料到她找来种子,搭起瓜棚,不声不响地种起一棵食用葫芦来。过了多时,竟结了个一天比一天大的果实。果实越来越重,幸亏有旁边一棵树的三叉枝架托住,没掉下来,有趣得很。

不知几时该采摘这个仅存的硕果; 采了,又该分几次才吃得完。

接生的香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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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之前,我对香蕉有时必须接生一事,闻所未闻。香蕉树又不是人,又不是动物,有接生的必要吗?

不过家门前种了那么多棵香蕉树,密密麻麻,又高可擎天,叶子又是绿油油的,为什好长的一段日子,毫无生育的迹象呢?邻家只种了一棵,矮矮的,已挂着一大串果实了。

后来那个来自缅甸的女佣自作主张,愿意替其中一棵腹部比较大的香蕉树接生。也就是在选定的部位,为树开刀,即剖开部份外皮,让红彤彤的花心脱颖而出;结果数日之后,超小的果实隱约可见;又过了一个多星期,一大串香蕉已暴露在阳光底下了。

女佣又继续在其它数棵树的关键部位施刀。令人不忍卒睹的是:先后拉出四具胎死腹中、白森森的尸体。 真是触目惊心啊 !

结实累累的槟榔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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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有特意关注槟榔树生长的习惯,只是有时经过槟榔树下,看见草地上一颗一颗紅彤彤、圆滾滚的,有多美就有多美的果实,禁不住弯下腰捡一两颗在手里把玩;把玩之不足,还带回家,像清供一样地放在盤子里、以便多争取一点观賞的时间。

可惜的是:看似光鲜结实的槟榔果实,放了一两天后,你就会发觉到:它们已开始变色也变软了,变得一点也不好看。这时,继续摆放着,并不能增添一点美感、只好往垃圾桶一丢了之。

风铃花的真面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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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拍风鈴花,多半采用远镜头,拍整棵树,结果迷迷蒙蒙,混成一团,看不大清楚。

这张照片,则是特写镜头,让风鈴花“原形毕露",可以看得一清二楚。

樱花固然美,其实风铃花的样子也不赖。当若干朵这种花长在一起时,看起来也像丛生的杜鹃花,鲜艳欲滴;只是它毕竟娇弱,风一来,就随风坠落,再经阳光一晒,立刻面目全非。

许多事物都是既有优点也有缺点;我们作为赏花人,都希望风铃花开得越茂盛越美丽,但是一旦花儿纷纷落地,打扫起来实在不简单;尤其是在将化泥而未化泥的当儿,何只无美丽之可言,还有碍观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