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棂雨滴
读何华
周粲
有一次 , 我约八方出版社的两位小姐喝茶 , 结果她们的同事何华也来了 , 我说 : 糟了 , 我很怕见到他 。两位小姐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, 都张大了眼睛 。我那么说 , 一半是开玩笑 , 一半是认真 。何华外表风流倜傥 ,一点也不可怕 。我怕的是他的常识和学问 。和何华喝过几次茶 , 觉得他不是那种肚子里有了墨水便咄咄逼人的人 。他十分温文 尔雅 。读他的文章 , 特别是他的专栏 , 你就会发现 : 他的知识原来这公博 , 简直是无所不知 。从电影谈到绘画到音乐 ; 从酒谈出咖啡到茶 。谈美食时 , 他俨然是个美食家 ; 谈书本时 , 他似乎是在图书馆工作过一段时间 。提起艺人、歌手 , 他也如数家珍 , 什么戚玉武 , 什么杨宗纬 。这倒也罢了 , 何毕的专栏无论写什么 , 都十分深入、透彻 , 给人的感觉是 : 说的都是内行话 。比方刚刚发表的
《 上官云珠· 韵·茶》, 从人说到物 , 始终环绕着一个“韵”字 。这可不是一般人体会得到的 。这应该是一切包括艺术的最高境界吧 。也就是所谓只可意会、不可言传的境界 。 尤其当何华在谈到这种茶的滋味如何 , 那种茶的滋味又如何如何时 , 作为门外汉的人想不觉得此生白活了都做不到 !
差一点忘了说一说何华专栏的文字 。我觉得他每一篇专栏的文字都苦心经营, 却又
找不到苦心经营的痕迹 。他总是娓娓而谈 。 这就是高手的笔法了 。
至于我所以戏称怕见到何华 , 那是因为 : 谈到某些问题时 , 你立刻感觉到自己矮了一截 。
周粲书桌 